哪怕,出钱再高。
所以,金花儿对他来说就是个宝。哪怕自己都已经是三十好几了,也不曾想过婚娶他人,毕竟,心上人便是眼前人,而且,还是个不能得罪的眼前人。
若是得罪了金花儿,场子里那一天的饭菜都做得十分难吃。
也正是因为孙德胜的这份感情,金花儿和小豹子在场子里过得其实还不错。只是,金花儿压根儿看不上孙德胜。
不是因为他穷,而是因为他懒。
所以,当金花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走进来时,根本就没看孙德胜一眼。她把面放在桌子上,转身便离开了。
不过,今晚孙德胜情绪低落,十分难过,更是不希望金花儿看到他刚刚哭过的脸。于是,也便随她去了。
“快吃吧!”孙德胜催促着弟弟。
孙福德早就饿疯了,一碗香喷喷的面条放在眼前,也顾不得失去爹娘为何物了,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。
孙德胜看着他那副饿极了的模样,叹了口气,问:“爹娘怎么得罪军营里的人了?”
这话好似靶场上的弓箭,一语中的,正中红心。
孙福德本是大口大口地吞着鸡蛋面,却在听到这话时,拿着筷子的手却渐渐停了下来。之前的眼泪似乎还没哭完,这会儿,又接着哭了起来。
“你别哭啊!”孙德胜没心情跟他置气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!”
“爹娘……爹娘是为了保护我才没了的!”孙福德掩面痛哭了起来。
“我就知道你一点儿用都没有!”孙德胜气得,一巴掌拍着孙福德的后脑勺,力道不大,也不是很疼。
“都怪我……都怪我之前加入了太子营,我如果没有加入他们,我也不会连累爹娘的!”孙福德边哭边说,说得含糊不清。
“等会儿!”孙德胜纳了闷了:“这事儿怎么跟太子营有关了?两年前太子营不都解散了吗?”
“是解散了,可因为前太子通敌叛国,皇上在各处搜查太子余党。”孙福德抹了一把眼泪,吸了吸鼻涕,说:“说到底,就是墨凌天那厮害了咱家!”
“你是太子余党?”孙德胜高声问:“我当年不是让你赶紧撤出来了吗?”
“我是离开太子军了,咱们新阳城的大部分人都离开太子营了。但不知怎的,皇上派了些人来,针对曾经跟随过墨凌天的士兵一个个调查,调查我们对墨凌天的看法。我们哪儿有什么看法啊?虽然当初我们跟随过他,可那时一路西去,开垦西边疆土,简直就是在做苦力啊!那人又问,我们一路西去,遇见什么人没有。我就老实回答说,没有。”
孙德胜一拍桌子,说:“你应该回答不清楚啊!”
孙福德眨巴着两只懵懂的绿豆眼,问:“为什么啊?”
【未完待续】